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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扬花又初夏
高青/郑书元
初夏,高青老家万亩丰产方的小麦,一望无际随风起浪,就像浩瀚的海洋。此时,正逢小麦扬花,这给家乡的田野带来一派勃勃生机,令人野旷神怡。
经国家投资规划建设的粮食万亩丰产方,投巨资规模宏之大,打破了农村数百年来的土地种植格局。沟渠贯通水长流,树荫遮掩路中央。现代机械化的种植,水利配套的浇灌模式,为农民土地流转奏响了序曲。
家里已经多年不种地了,前些年我们还耕种着六口人的地,几年后家里发生了变化,父母先后故去,孩子们升学户口迁移在外,我的户口也转了出来,就只剩下妻子一个人的地了。我们对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因为祖辈都是黄土地的劳作者,所以,我不愿意放弃曾经养育我们的那份土地。种地虽然劳苦,但是带给人们的是一种精神乐趣和享受。
初夏的清晨,我走出家门,信步来到万亩丰产方小麦的田间。看着生长旺盛的小麦,聆听着那沟渠里淙淙的水流声,瞧着那齐刷刷麦穗,我便弯下腰来亲吻一下正在扬花的小麦,这时,一股带着露珠的淡淡幽香几乎把我陶醉。之见那麦穗上像银针一样的麦芒,此时挂着晶莹的露珠,那些露珠不断地滴在小麦那小小的、不起眼的淡绿小花上。
此时,人们正在为小麦浇扬花水。有母亲河的乳汁浇灌,今年小麦丰收一成定局。老家是小麦的种植产区,夏季农作物几乎全是小麦,优质小麦品种年年更新,小麦产量优质高产,无污染无公害晒锡小麦产自我的家乡。现在我们吃的是,用自己种的小麦磨出的面粉,面粉里无任何化学添加有害成分,吃着让人放心,每次孩子从城里回老家,都喜欢吃家里做的面食,回去时都顺便带回一些,因此,老家就成了孩子们的面食专供部。
家里祖辈老人都曾种植小麦,在我的幼小记忆中,那个年代,人们平时根本吃不到面粉。 那时人们管小麦叫细粮,只有在过年过节时,全家人才能吃上一顿饺子。一年四季吃粗粮掺和野菜。记得母亲曾说过,家里一位老爷爷,一辈子没吃上细粮。我们为老人遗憾一生。当农村施行土地承包后,土地发生了质的变化,地还是那些地 ,人还是那些人,到我们有了孩子以后,就告别了常年食粗粮的历史,面食已成了人们的主食。
小时候,还不等小麦成熟,我就偷偷跑到麦子地里,撸几把变黄的麦穗跑回家里,让母亲在火上给燎燎,燎个八成熟就放在簸箕里搓一搓,然后簸去麦糠,自己用手抓起来放到嘴里,嚼着发黄的麦粒,分享它带来美味,感到是那样的惬意。每逢小麦收下来,母亲先把少量的麦粒晒干,然后放在石磨上磨成粗麦渣,给我们熬麦子粥。端午节我们就吃到新麦面馒头了,吃饱了还不肯放下馒头,真是爱不释手。想起来,那段岁月真让人难忘。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们与小麦有着深深地情缘,辛勤耕作一生的老人已经离去,妻子一个人的地,也承包给了别人,种了了大半辈子地的我们,从此脱离了红土地。可是,土地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资源,是我脚下这片黄土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假如条件允许,自己还想承包几亩土地,找回从前的一切。
太阳升高了,朝晖已经将我和正在杨花的小麦,融入到慢慢腾起的晨雾之中。
高青县,黑里寨镇,油郑村。
邮编:256306.
电话:13070673139.
2016.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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