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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迎春花缠绵 周村 徐铭强 春来了,我已经几次梦见盛开的迎春花了。梦见花,是好运、吉祥的征兆,周公的解释,让做梦的人窃喜。许是在冬天里枯燥乏味久了,我早早的就念想起,那株引领百花开放的迎春花。 迎春花是春天的使者。小草还没吐绿,大树尚未发芽,迎春花就会率先开出一朵朵明艳亮丽的黄花来。一簇簇炫目招摇在道路旁,地堰边,山野中,如小喇叭般嘀嘀嗒嗒地吹奏起温暖和煦的春光曲来。微风轻拂,迎春花便摇晃起柔柔的肢体,又似跳起欢快曼妙的舞蹈。你那种惊鸿一瞥的悸动,如同邂逅了一位身着春衫清丽可人的少女。瞧,一朵,两朵,无数朵,彼此密密地挨着,挤着,毫不想让地绽放自己的美丽,使这个世界变得明媚起来。尽管这时候,没有蜂蝶簇拥围绕,也没有绿叶掩映相随,也没多少人结伴扎堆来赏。然而这些扎根贫瘠荒凉之所的花儿,从不在乎被不被人重视。天生不惮严寒,如星星般清高自在,漫山遍野地点缀着这个春天。 还在做梦的年龄,我就象一个整劳力一样,跟着大人到山村庄稼地里干农活了。但总是偷懒,常常丢了农具,跑到地边,蹲在一簇迎春花边发呆出神。迎春花微醺的花香,阳光色的暖情,常撩拨我不羁的胸怀,使我激情燃烧,思绪飞扬。在她面前,不知多少次,我梦想着走出山野,告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听从父母的千叮万嘱,去外面的世界闯荡。迎春花是我心事的知音,那个阳光少年许下的誓言已植入她的花髓。 迎春花的生命是顽强的。她有自己的亲友团,她与水仙、梅花、山茶,号称“雪中四友”哩。她们有着耐得贫寒,寂寞营造的相同性情。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迎春香扑鼻?迎春花开了,我对其生命的敬佩也随之而来。 迎春花又是随和的。我把她当做朋友,短暂的际会是不尽兴的,就喜欢折一枝带回家,随手插到一个花盆中,她就会生根,就会开花长叶。与我日日相见,促膝长谈,相互倾诉,相互鼓励,相互欣赏。每年的春天,都有一次美丽的约会,直到我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乡亲也把她当做朋友,他们把迎春花栽到自己的田边地头,固土分界;或是在简陋的农家小院,当做垂帘,怡情养性;或是扎成一顶漂亮的花帽,戴到小女的头上。 城市的管理者,更是把她当做朋友,精心打造的绿化带里,也能见到她摇曳动人流淌春意的身影。 我已经是住居在城市里的人。不用回到老家,在城市的一隅,就可以随遇迎春花,挟着野趣,挟着乡愁,透过那点点金黄向我袭来。 她用独特的花语捎信给我,故乡双鬓斑白的父母,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在任何需要的地方扎根开花。 春来了,情思与迎春花缠绵。
徐铭强:笔名金石、羲和舞,淄川人, 出生于1971年,现居周村,90年代开始发表作品,淄博市诗歌学会会员、淄博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周村区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小小说、诗歌作品散见于《淄博声屏报》、《鲁中生活日报》、《淄博财经新报》、《淄博晚报》、《时代文学》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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