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 桓台 甘东峰 我童年最初的记忆是父亲背着我趟过村头那条小河,我的童年应该从我父亲脊背上算起吧。
小时候在村里小孩子应该是最最弱势的群体了,那时就连小动物都欺负我。那时候去邻居家里都是特别小心,我曾经被公鸡啄破过手,那时只要公鸡冲我奔来我会立即大叫着把手举过头顶。还曾被邻居家的鹅扭过屁股,直到现在看见鹅还会不由自主的摸屁股。被狗撵的跑掉鞋子那是常有的事。所以现在只要看到有人走的匆忙,我都会在想,这人干嘛呀,像被狗撵的似得。
捅马蜂窝那是必须有的经历,只要看到檐下 树上有蜂窝,不捅下来饭都吃不香。其实那蜂巢一点都不好玩,可那时就爱捅。用一根细细的竹竿照准了蜂巢用力一捅,不管蜂巢掉没掉下来,立马抱头就跑,被蛰的满头是包是长有的事,接着就是嚎叫着回家,然后奶奶会一边数落一边从土墙上摘下蝎子草的叶子挤出汁液满脑袋一个劲的涂。哭完了还不忘去捡那个蜂巢,奶奶见了又会数落一番。
脑袋不疼了,见了蜂窝不捅下来还是吃不下饭,捅了又是满头是包,嚎叫着回家。
记忆里最温暖的场景是那年冬天下雪了,叔叔和大伯去我家喝酒,叔叔揣了瓶酒和一个带鱼罐头,母亲在炉子上把带鱼加上红辣椒炒了一下,又炖了棵白菜,三个人围着炉台喝酒。母亲在土炕上纳鞋底。叔叔见我一个人无聊就在雪地里扫出一片空地,空地上撒上高粱,用绳子系一条小木棍,支起一面箩筐在撒过高粱的地上,绳子引到屋里,门留条缝隙,我守在门后扣麻雀。
在这个漫天飞雪的冬天的农村小院里,三个人不知是喝的开心还是聊的开心,反正是很开心。几杯酒下肚加上炉火映在脸上个个红光满面。扣到麻雀我又跳又叫的和叔叔把麻雀捉回来塞到炉子里烧了下酒,母亲则抱怨气味难闻。后来叔叔就捉不了麻雀了。走的时候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吐的一塌糊涂。我家的狗狗从窝里出来美餐一顿,结果狗狗也醉倒了,我看着狗狗倒在雪地里哀鸣,眼泪婆娑的问母亲狗狗会不会死,母亲安慰我说,狗狗不会死,狗狗只是醉了。这时我听到躺在我家炕上走不了的叔叔翻身说了句,我没醉。
夏夜乘凉听老爷爷讲故事是我童年的一大乐事,可往往被鬼故事吓的不敢一个人回家。当然也有好多地域传说故事我一直记忆犹新。“七十四张弓”的传说故事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因为有我爷爷可以证明。
相传某一年的某一天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惊叹我们村的位置极佳,将来此地会有七十四张弓出现,村里人不解其意想问个究竟算命先生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村里人估摸着可能有一天村里会出现七十四个神箭手,不是七十四张弓嘛!多少年以来村里也没出现一个会射箭的,但到了我爷爷那一辈却出了好多弹棉花的,当然我爷爷也是弹棉花的,遗憾的是当时没有人在意是不是七十四张弓。
还有就是“玉兔”的故事。传说某一年的某一天村里的大地主把一大批银元宝埋在了村东头的地里,后来那批银元宝就神秘的消失了,再后来相传那批一元宝化作一只银兔,月圆之夜银兔会出来跑,据说谁能追上银兔谁就能找到那批银元宝。那时我信以为真,害的我带着弟弟去村东的地里找了好几次。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前几年河道清淤村东建成了红莲湖,挖了那么多土也没听说挖到银元宝,后来我在网上也没查到“七十四张弓”和“银兔”的任何信息。看来传说就只是个传说了。
但是就是那些子虚乌有的美丽故事伴我度过了童年。
甘东峰 笔名;子牛 长风 桓台人,热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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