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故事苑》（短篇故事集 作者：张玉国）

张玉国

                                                                                           主陪
       王友乾是做木材生意的，这几年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瞅准机会，发了大财，现在又成立了公司，真真正正当起了大老板。

    办公司得有个办公司的样子，各种人才都得有，尤其是业务人才，更是不能缺了。这不王友乾聘请的这个业务科长李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家谈起业务来是滴水不漏，你看人家把公司的木材生意给做的那是红红火火，这确实让公司赚了不少钱，也避免了好多不必要的损失，为此王友乾老板是十分的满意。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大凡是人才，他大都不拘小节，李强也不例外，这不这几天公司接连谈了几笔大的买卖，签完合同后公司照例都得请人家吃饭，当然得王老板亲自出面作陪，李强也少不了，那是做副陪的。

    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喝着喝着，这主、副陪好像就掉了个儿，大家都以李强为中心了，都听着他说了，把王老板凉在那儿了。这让王老板很是不高兴，其实这也怨不着人家李强，你不能冷落了人家客户吧？业务上的事，早在吃饭前就谈完了，现在你就得天南海北的跟人家扯，扯人家感到开心的事，让客人高兴。

    说起来这也是工作，要不然现在许多在酒店里喝酒喝死了的，栽倒茅坑里一命呜呼的，还得定个因公殉职呢，就是这个意思。也难怪这王友乾老板，出道之前就是在农村老家做木工的，没念过几天书，肚里没有货，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人家自然和他无话可啦了，这样看来出现酒桌上的情况也就不奇怪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王老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花钱请你们吃饭，我还得靠边站？这公司到底是我王老板的，还是你李强的？说到底你李强就是个打工的，你和我争啥？”

    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王老板可就受不了了，最后王老板干脆找上个理由把人家李强给辞掉了。

    人走了，业务不能断了，接着王老板又聘来了一个叫汪强的做业务科长，这汪强可不如李强能说会道，业务能力也差多了。可是人家汪强在酒场上从来不抢王老板的场，这让王老板很是高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回他终于找到了当家作主做大老板的感觉了。可是到年底盘点的时候，汪强可是比李强的业绩差远了，王老板的损失自然是蛮大的。

    思来想去，权衡再三，为继续做好自己发财的梦，最后王老板一狠心、一跺脚还是决定要再把李强给聘回来。

    可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人家李强早就到其他公司高就了，岂能再听你王老板的摆活？良禽择木而息嘛！到现在王老板那个后悔呀就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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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过头了
       李耀山自己的公司是个小公司，经济实力不行，也买不起好车，这不是要回老家去给老母亲过生日嘛，得借个好车充充面子，借谁的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借他的好友王亮金的车比较合适，他可是开着个不小的公司，坐的车可是百十万呢，那才叫派，可是就是他的媳妇那儿不是太好说话，这也难不住他。

        说借就借，一个电话打过去，人家愉快的答应了，那就把王老板的电话给小刘吧，让小刘去了和人家王老板联系上，可好把车开回来。

        早晨上班后，小刘和人家王老板联系上了，很快就从王老板的单位上把车开回来了。“那就走吧。”李耀山带上老婆孩子就这样风风光光的出发了。

        就这么一去就是两天的时间，回来后已是下午了，先让小刘去洗车店给人家洗洗车，待会儿可好给人家送过去。

        小刘倒是干活很麻利的，这不马上就开着车洗去了，李耀山想，等小刘把车洗好了，我把从老家拿来的这些土特产，什么山鸡蛋，鲜花椒呀、野蘑菇、鲜木耳、野猪肉等都给他放上点，也算是不能白用人家的车，就当是打发人家一个人情吧，因为平时你专门去给人家送这些东西人家肯定也不会要。

         可是李耀山紧等慢等就是不见小刘回来，好歹盼着他回来了，却是他一个人空着手回来的。“车呢？”李耀山问道。

          “我已经给王老板送去了。”小刘在等着邀功呢。

          “谁让你这么快给他送去的？”一听这话李耀山就不高兴了。

           “我寻思着洗完了不就得给人家送去嘛！”小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那你给他把车送哪去了？”李耀山接着问道。

           “我给他打电话，他下班了，我就把车给他开到他家里去了。”小刘仔细的说道。

           “车开去的时候都是谁在那里？”李耀山问得那个仔细。

           “王老板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他们正在楼下散步呢。”小刘如实回答。

           “唉，他擅自把车借给我，他媳妇根本就不知道呢。”李耀山一急，就把隐情给说出来了。

           接着他两手一摊，“你看这事弄得？我咋和人家两口子解释？咋给人家王老板打圆场？”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呢？”小刘还觉得冤呢。

           嗨，这可真是：裤筒里放屁——上到两叉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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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谎
       老刘在单位上应该算业务能手了，为单位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可是由于单位里人才济济，到现在也没有带上个什么长，待遇自然也就谈不上了。

    由于单位里人多车少，业务用车往往排不上号，现在的人往往都是势力眼，连个车都没有，还来谈什么业务？为此老刘也没少费了脑筋，不是自己不吃苦，而是面子上过不去，现在许多人都是开着公车办私事，自己为公家办事咋就这么难？

    气狠了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不干又有什么办法呢？老婆孩子还得吃饭，不干还能喝西北风么？再说，公司离了谁都转，死了张屠户，还能吃那带毛的猪？其实就是这个理。

    想开了，老刘也就不生气了， 业务还得谈，工作还得干，有时他坐公交车到客户那里，还得和人家客户说是单位上的车把他送来的。近一点的客户，他就骑着自己上班用的电动车去，到客户的单位附近，偷偷的找个地方把电动车存起来，再走进厂里。

    业务谈完了以后，再出来骑着电动车走，有时还得假装着向单位里打电话，说是让车来接自己，没有办法，有时人家客户就派车把你送回去了，岂不知你的电动车还在那里。回去后，你还得再坐公交车回来骑电动车。

    最不能容忍的是晚上，有时在客户那里吃饱喝足以后，人家就派车把你送回来，此时你的电动车寄存在那里咋办？晚上让人偷去咋办？

    有一次，老刘到人家客户那里去谈完业务， 人家厂长说正好到城里去有点事，顺便捎他回去。老刘撒谎说自己的车送他来以后，到附近去办事去了，一会儿就过来，他到外边等一会。

    就这样老刘就准备去骑他寄存在那里的电动车，还没走到电动车那里，就远远的看到厂长的汽车开过来了，他只好等厂长的汽车走远了以后再去骑他的电动车。

    就这样老刘骑着他的电动车大摇大摆的上路了，可是没成想人家厂长的汽车又返回来了，这回可没处躲了。人家厂长的汽车到他的跟前就停下了，厂长急忙下来和他打招呼，弄了他好一个大红脸。

    原来厂长文件包忘带了，半路上是专门回来拿文件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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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路
       说起来刘尔裘的家庭条件还不错，靠着他在镇上开的铝合金门头，专门给人家按门窗，收入还蛮高的，家里早已盖起了二层小洋房。媳妇在家里抽忙带闲种着点地，照看着孩子，干着点家务。就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恣悠悠的。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不知从何时起，刘尔裘却对镇上的洗头房产生了兴趣，中午不忙的时候他就往洗头房里钻，就这样他很快就和丽艳洗头房的田翠花勾搭上了。时间一长，两个人还在镇上租上了房子，过起了幸福的生活。

    其实田翠花也是有家有口的人，只是丈夫和孩子不在本地罢了。为了满足田翠花日益膨胀的消费需求，他们俩鬼使神差般走上了一条歪门邪路，那到底是啥邪路呢？你听我给你道来。

    刘尔裘不是给人家按门窗吗，他对这一行绝对是熟门熟路。就这样只要白天瞅准哪家没有人，夜晚刘尔裘保证能够进了门，前提是田翠花工作要做在前头，那就是给他探路。

    当然她白天除了要踩好点外，晚上还要再看看人家家里有没有灯？如果还没有灯，那就再在外边摁人家的门铃，只要无人回应， 这事就准成。

    就这样二人配合默契，十有八九都能得手。不到半年时间，金银财宝、现金、首饰折合起来足有几十万。这不最近这几天的时间，田翠花又踩好了一个点，县城凯元小区一单元六楼东户已好几天没亮灯了，多次摁门铃也没有回应。

    这一天，天黑了以后，田翠花又一次摁门铃，她要把安全风险降到最低，争取一点后患也别留下。确信无人后，刘尔裘就开始行动了，只见他顺着绳子从楼顶就下到了六楼的窗子上。窗子没关，确信安全后，他解开身上的绳子，就轻手轻脚的跳了下去。

    “不好”？还未缓过神来，刘尔裘就觉得软绵绵的踩到了什么东西。“哎吆！”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刘尔裘他顿时魂就出窍了，没待多想蹭的一下他就又从窗子上跳了出去，可怜的尔裘当时就摔死在了楼下。

    其实楼上原来是一对小夫妻在晾台上乘凉睡觉呢，他们两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网上，因此平时那是很少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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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矣
       田厚辉从小是很聪明的，从上一年级开始在班里就是名列前茅，脑袋灵活，又肯吃苦努力，就这样从小看苗，老师和家长对他她一路看好。

    再加上他的家庭条件又好，父亲田峰在市局机关干科长，就这样他不缺吃不缺穿的，将来一定会成为某一方面的栋梁之材。没曾想自从上了初中以后，他就开始迷上了计算机，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他却对网络游戏着了迷。

    一上就是一整天，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不肯浪费掉。为此家长只好把网线掐掉，可是这也难不倒他，不让在家里上，就到街上去上，最后发展到旷课上网，为此家长和老师操碎了心。

    家长是连打加骂，老师是连熊带开导，就这么软硬兼施，可就是起不到应有的效果，改不了，学习成绩自然是连连下降，最后到了门门课程不及格的地步。

    再上学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了，父亲田峰只好利用自己的权利， 在下属一个国有行政性的公司里给他谋了一个坐办公室的差事，算是把他安顿下来了，可是他还是改不了成天上网玩游戏的坏毛病。碍于田科长的面子，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吧，就这么相安无事了好几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次田科长在陪同王局长出席全市一次经济体制改革工作会议时，晚上因替王局长多喝了几杯，救驾了几次，不胜酒力。他出来方便的时候，竟然一头栽倒了酒店旁的一条臭水沟里，就这样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路还得继续往前走， 经济体制还得改。时间不长田厚辉所在的公司被跨行业兼并掉了。待一切就绪了以后，没过两年的时间，人家新的领导班子就开始在全公司实行竞争上岗，优化组合，他就这样被给优化在家了。

    这下好了，没有爹了，他也没有经济来源了，娘俩只有靠他母亲的微薄的收入过活，也别想再玩游戏机了。看到自己昔日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进了机关， 进了大企业，春风得意的，他后悔了，他也曾经厚着脸皮去找过人家几次。

    人家倒是答应帮忙，可是现在都是钉是钉铆是铆的，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能干了啥呢？不用人家说，他自己就主动回来了。

    现在在马路上常常看到他起早贪黑的身影，据说那还是他父亲的老部下们为了照顾他，替他安排的公益岗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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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情
      《朝阳晨报》广告部的刘主任到日日发经贸公司不知去了多少次了，因为他们这个公司的面粉质量好，卖得相当得不错。

       可是人家王经理就是不愿意做广告，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王经理只好实话实说了，“我不是不想做广告，实在是不敢做。”

        “那为什么不敢做呢？”刘主任不解了。

        王经理说：“我不做广告， 我的面粉虽然卖得少一点，可是我的心里踏实，不会有这事那事的。我要是做广告了，你看吧，我的麻烦事可就来了。”

         “还有这等事？”刘主任感到惊讶了。

         接着王经理解释道：“你企业做广告了，出名了，大家就都知道你挣钱了，咱不说这有关部门变着法子来揩油了，光是这税务部门我就应付不了，看你经营得好了，你交的税又没有那么多，他们就会来查你的账的。你说这年头哪个单位不偷点漏点税的？一旦让他们查住了，我损失的可不光是这点广告费的事了。”

       是有这么一个道理，刘主任似乎有所醒悟，“不为难你了，做广告的事那咱就暂且打住，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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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贷款
       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嘛！这话其实一点都不假。
       李蔻汶在村里那是有名的吝啬鬼，有钱从来舍不得花，这可苦了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妈。
       按说他在村里除了种地外，他家柿子、苹果、桃、杏、花椒、春芽，一年也应该收入不少钱，其实他这几年累计起来也真攒下了几十万，当然那都是一家人嘴里不吃肚里挪，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汗钱。
       有了钱他不舍得花，也不给孩子们花，以至于孩子们上中学，在学校里吃得是最差的，穿的是最不体面的。改革春风吹满地，山沟沟里也有了新气息，一时间城乡到处地下钱庄泛滥，李蔻汶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找到了生钱的门道，那就是他把钱往外放高利贷，一年也能有个几万元的利息收入。
       这让李蔻汶很是满意，“这比我上坡干活挣钱多了，也容易多了，我一年辛辛苦苦也就是收入个几万元，那多累？细水长流，就这么一年年的放吧。”
       话说有一年的秋天，王家庄的大表弟找上门来了，说是自己在村口开了个冰糕厂，因建厂房资金紧张，想从表哥这里借点钱，等资金周转过来了就马上还上。
       表弟说：“亲兄弟，明算账，你提供方便就不错了，利息在你贷给别人的基础上我再给你加三厘，你贷给别人也是贷，贷给咱自己也是贷，况且咱自己这里没风险。”
       这是送上门来的好事，李蔻汶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就这样他让表弟把十万块钱给拿走了。
       陈家庄的二表弟两口子是做粮食生意的，这年秋天正赶上粮食的行情看涨，想多囤积点粮食，无奈资金紧张，听说表哥这里有闲钱，也如法炮制的来向表哥借款，李蔻汶也很痛快，“我这里还有十万元，你就全拿着，不过你这是借钱做买卖的，利息咱可不能少。”
       “那当然，当然。”二表弟满意而归。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表弟的冰糕厂，因所处位置偏僻，再加上技术不到家，开起来以后就基本上没有生意，更别说挣钱了。落下了一屁股债，为了躲债，两口子早就双双外出打工去了。
       二表弟由于当时粮食生意好做，放松了警惕，上了骗子的圈套，三个车皮的玉米发出去后就打了水漂，血本无归，那可是近二十万呢。
       就这样眼看都有四五年的时间了，算起来这两项放贷连本带利早就超过三十万了，李蔻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你要的有，还能要的无？
       要来要去这都快要出仇来了，两个表弟家的人见了他就躲，你们大家说说这钱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要得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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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别三日
       王迈太也不知是怎么考上的省城的大学，简直是滥竽充数，你看在大学里他就没有一样行的。
       论学习学习不好，期末考试他常常挂科，要爱好他又没有什么爱好，身体很弱，体育也不行，就没有一项中用的，自然他在同学们中的威信也就不行了，大家都瞧不起他，那么在学校里有什么好事当然也就没有他的份，大家都躲的他远远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和这样的人交往，将来会有什么出息？自然他也不会交上几个好朋友，更别说什么女朋友了，他就这么默默无闻的上了四年大学，就被分回到原籍的市里的经贸局里去了。
       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当然是被安排到科里坐办公室了，按理说这也是最好的归宿了。哪成想人家就这么默默无闻的工作，几年后还真是干出成绩来了，深得局长大人的赏识，很快就被提拔为副科长了。
        在副科长的位置上他干得是得心应手，工作干得是滴水不漏，领导没想到的事情他都提前为领导想好了，工作都做到前头了，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他就荣升科长了。
         这不不到十年的时间 ，他又坐上副局长的宝座了，经贸局这可是个大局，手下可管着好多企业呢，权力可大着呢！越是有了权力越是不能放松了对自己的约束。几年下来他工作业绩突出，又没出什么事，这不最近省经贸局又把他上调到企业处干处长了。
        要知道他的好几个同学可都在他的处里呢，撑破天最好的才熬了个主任科员、副主任科员的，其实就是个非领导职务，享受个正科级、副科级的待遇罢了，都得受他管呢。
       要想今后要升官，要进步，都得求他呢！不光他们，就是那些相当年凭着各种关系分在省城机关以及各大企业里的同学们，哪一个能够比上他混得好的？现在数他官大。你看现在孩子升学， 老婆再就业，办个个体执照什么的，以及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死猫烂狗的事，还不都得求他帮忙？
       人家求你那是看起你了，想当年在大学里同学们为什么看不起自己？还不是因为自己那个时候不行，被同学们看扁了。
       每当同学们求他帮忙，王迈太他是能帮则帮，竭尽全力为他们去做，可是每当这时候他的同学们心里就不平衡，就觉得难过。
       “在学校里他可是我们大家奚落的对象，我哪一点比他差过？可为什么现在就不如他了呢？”同学们常常都这样想。
       真是人比人恼死人，人比人气死人！难道士别三日，真的能够刮目相看？今非昔比。“金”非“锡”比？难道金子真的不如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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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道
       王老汉是快六十岁的人了，自然身体的各种毛病也来了，前些年还差些，自从他最近几年操扯着给儿子把房子盖起来之后，他的腰腿疼病就更厉害了。
       “这可能是连操心加费力给累的，歇上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他这样琢磨着。
       这不眼看着在家里歇了一年多了，是什么也没敢干，可是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没办法城里的大医院，乡村里的小医院，他到处都看了个遍，可是这点腰腿疼病就是给治不利索。
       有病乱求医，村里有人就建议他到离这里有十多里地的刘家庄，找神汉刘半仙去问上一问，问问家里是不是动着啥了？
       问明了来意后，刘半仙说：“几年前你给你儿子盖房子的时候，是不是从地里挖出来了一条蛇，被那些施工的给砸死了？”
      王老汉说：“是呀，过后我知道这事后，我还对他们老大不愿意呢！”
       “这就对了”，刘半仙说道：“你赶紧回家去做上神食、烧上香，我随后赶到你家去给你念叨念叨。”
      也怪了，就这样自从刘半仙去王老汉家念叨了以后，据说王老汉的腰腿疼病就好了，再也没犯过。这到底是心理作用呢，还是别的原因，不得而知。
你说这刘半仙他到底是有什么邪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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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拼
       刘友祝的女儿长大了，出落得就像一枝花，眉清目秀的，怪招人眼馋。这段时间媒人都踏破了门槛，他只是都觉得不太合适，这不好歹这挑那挑的总算定下了一个。
       既然定下了，那就得趁热打铁，免得夜长梦多。这不今天媒人田有义领着准女婿上门来认亲了，初次上门，当然得好好地招待招待。
      酒桌上刘友祝对田有义说：“兄弟，你也不是外人，酒我也不能喝，要不这样吧，我喝五杯水，你喝一杯酒，你看咋样？”
       “不咋样，你这不是欺负人吗？”田有义心想，可是他又不好说，客随主便，就这么勉强答应了。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的，主人刘友祝喝水，客人田有义喝酒，按五比一的比例喝，谁也不赖账。
      没成想到最后刘友祝还是喝胀了，喝得实在是不能再喝了，可是媒人田有义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这回他可算是遇到真正的酒家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貌似敌弱我强，其实胜券还不知道在哪一方呢？